暗暗给他搭了个脉,严朔顿时心中了然,但仍是不动声色地帮元子攸把男人送入卧房。
草草安置了一番后,他把元子攸叫至屋外:“你把他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别装傻,你瞒不过我。”严朔沉下了脸,“你给他吃了什么药?”
元子攸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不管你下了什么药,但是他明天必须完好无缺地从这里出去。”严朔按住他的肩膀,迫使他正过脸来,“我们不能在这里动手!尔朱荣若是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寝宫里,你没法向外边交代。师出无名,别说元天穆尔朱兆他们不买账,换做谁都不敢公然声援你!”
元子攸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你以为我要杀他?”
“不然呢?你把他迷晕干嘛?”
“我,我就想问他点话……”
严朔见他支支吾吾就知道对方没说实话,但出于习惯并没有追究到底的意思。况且话说到这个份上,他相信元子攸自由分寸。
“不管你问他什么,不要打草惊蛇。”他叹了口气道,“我今晚就在附近,有事叫我。”
元子攸合上门回到床前,由上至下地看着仰躺在被褥上不省人事的尔朱荣。男人眉头紧锁,两片薄唇张张合合的,像是梦见了什么令人不快的东西。
抽出被褥铺开,元子攸轻手轻脚地替尔朱荣脱去外衣,自己则光着身子像条活鱼似地钻进褥子,同他贴身躺到一起。
“刚刚说到哪了?来,我们继续……”元子攸从背后搂住尔朱荣的腰,探长了脖子贴近他的耳朵,“你说,你舍不得杀我。”
尔朱荣微微扭动了一下脖子。
“我喜欢听你这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