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被禁足,元子攸却自得其乐,丝毫没有不舒心的样子,当真是在“静养”。
门口的两名侍卫见状着实松了一口气。皇帝若是真的闹腾起来,他们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难道还能对皇上动武不成?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两人见元子攸配合得紧,实在没有看守的必要,就应邀随严朔去隔壁屋子喝茶了,顺便还搭伙吃了一顿御膳。
第二天早上,果然如严朔所料,几名侍从抬了轿子来恭请皇上早朝。
由于刚睡了一天一夜,元子攸精神大好。往龙椅上一坐,腰背挺直,容光焕发。
朝堂上的官员阵容似乎比一个月前大了许多。很多都是尔朱荣安插进来的“父老乡亲”,也有一些是原来的王公大臣,人数不多,屈指可数。发觉政变的余波已经过去,而尔朱荣并没有第二次清洗的迹象,于是就又开始抛头露面,重新上任。元徽就是其中一个。
前几天他刚戴上了一个新的官衔——散骑常侍,还是尔朱荣主动推荐的。他当着元子攸的面把元徽夸得天花乱坠,不过据严朔所说,散骑常侍根本不算什么要职,在皇帝身边跑跑腿罢了,跟个侍卫没什么两样。
一个大胡子男人往前一步行了个礼,说是有事要奏。
元子攸依稀记得尔朱荣曾向自己引见过此人,不是将军就是个都统,至于叫什么名字却是想不来了。
就在他思索的当儿男人已经发言完毕,另一位上了年级的老臣拜了一拜又开始上奏。元子攸不予理睬,依旧目不转睛地打量那个大胡子,想要记起他的名字。
突然,他转过头去打断了那个老头儿:“等一下,你说谁死了?”
老者被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道:”回皇上,元,元钊……”
“哪个元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