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四下静默,只听见元徽激动过度的喘息声。
元子攸仰起头,将后脑勺靠在椅背上,就着这个姿势缓声道:“朕从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些资本。你提醒了我,这很好,很好。”
又沉默了一会儿,他直起身子轻笑起来:“元徽,你口口声声说要担当起元家的责任,也确实为朕考虑了很多。但朕记得你说过你害怕,怕尔朱荣要了你的命。”
元徽不知道他要说什么,颔首等待下文。
“我这寝宫里到处安插着他的眼线,你现在来了,不出半天他便能知道。一旦他起了疑心,你可就危险了。虽说眼下他顾及名声不敢乱来,但处理掉一个人方法有很多不是吗?”
元子攸这么说真不是有意吓唬他,他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人讲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俨然一副以智者自居的模样,确实很让人起捉弄的心思。
可惜元徽似乎并没有受到惊吓。
“皇上不必为臣担忧。”他反过来宽慰元子攸道:“尔朱荣这人处事果断不留后路,若是想斩草除根早就动手了。他既然肯放任臣等漏网之鱼活到现在,一定是不把臣等放在眼里。想必在他看来,臣不过是一个落魄的贵族子弟,想凭借元家后人的身份讨好皇上,好捞个一官半职做做吧。”
“区区一个不成气候的王爷,本来就是袭承父位,没什么本事的。凭着关系想跟皇帝捞个官做做罢了,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尔朱荣正与尔朱兆在营地里休息。接到了探子传来的通报,便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那要是皇上真提出给元徽封官,大哥是许还不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