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叶御天还抖了抖,他实在是不习惯与人肢体接触的感觉,前几次没注意也就罢了,再说,他一个当师父的,就算是暂时的师徒,被徒弟抱着也太不像话了些。
沈不入挨的这一掌虽然柔和,但毕竟是将人震退的力也不算太轻,肩膀连着锁骨那块在扯着疼,他本来心微微沉了沉,听见这话又低低的笑起来。
他可不是想扑进人的怀里,最好是将人揉进自己怀里。
沈不入抬眼一看,这才发现师父已经挽了发髻,带了发冠——只有及冠的人才能挽发束冠。
以前叶御天的头发要么是散落着,要么随手系了跟带子,如今这样束了高冠冷冽就又多了不少,沈不入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觉得可以与师父并肩的感觉转眼就被拉出了大截。
那种生得晚带来的一种遗憾与快成长的急切又冒出来。
叶御天问完了就自顾自的往前走,他一身素白分外单薄,浑身透出几分寂寥,还有疲惫。
这是沈不入没见过的师父,当初失血过多生命垂危的叶御天都没有那种寂寥和疲惫,他不管什么时候总是散发着一种气场,让人不自觉投以目光,但这时却好像累了。
“师父。”沈不入又伸手去拉走过自己面前的人的袖子,叶御天无奈的侧头,“我是不是跟你讲过,少碰我?”
对于他自己预料到沈不入会做出什么动作而有准备这件事,叶御天有一点郁闷,他拿无数次的险境换来的反射性的防御不会就给人废了吧。
沈不入不退反进,露出点笑容,“嗯,我已经尽量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