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御天站起来刚要说话又忽的停住,他侧头看向远方,没几秒就远远的出现了一个点,隔得近了沈不入才看清那是一只信鸽。

那只信鸽找到了人,也不敢停在叶御天肩上,小幅度的扇动着翅膀停在空中。

叶御天伸手取下纸条,信鸽便扑闪着翅膀很快飞走了。他粗略的扫了两眼,也没什么表情,捏着信纸的一角一捻,纸条便燃烧起来。

沈不入看着灰烬从师父的指间掉落,骨节分明修长,竟有种奇异的美感。

叶御天没注意到徒弟的怔愣,他侧身拿了鞭子,“开始吧。”

话音刚落鞭子已经挥了过来,反应不及的沈不入胳膊上挨了一鞭,火辣辣的疼。

“这三年你怎么学的?”叶御天的眉皱起来,这个反应力太差了,说着下一鞭又追着而去。

沈不入这次反应过来,闪身躲开,拿出鞭子。

沈不入的悲惨生活就此开始,叶御天的小部分时间是示范,大都是换成无毒的也没有倒钩的鞭子直接动手。

他往往身上旧伤还未好新伤已添,有段时间几乎连坐下都不能。

子书来看过几次,觉得这个强度有些大了。

叶御天没说话,实战比一切教导都来得快,而且他们并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来慢慢学,他也有控制强度,每天的训练都是踩在沈不入身体极限。

可叶御天没料到徒弟下来还会自己练,当无忧跑来告诉他时,他是意外的。

他跟着无忧来到徒弟的院子,看见沈不入正蒙着眼控制着力道往面前的树叶挥鞭子,跟他对练时被血染红的白袍还没换。

少年很执着,一遍又一遍,明明已经站不怎么直,还在试图控制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