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诩急呼着,作势要去抢方向盘。

厉承琰只能无奈地将车子停在路边,俯身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温度没有再继续升高,问他:“怎么了?”

“我吃药会过敏,所以不能去医院。”简诩急中生智,想出个他自以为很有道理的理由。

这破绽百出的借口,厉承琰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手臂搭在方向盘上,情绪颇有些烦躁,“你咋不说你对药味儿也过敏?”

简诩愣了一下,睁着黑亮的眼睛,认真地点头,“是的,我闻到药味儿会吐。”

“……”厉承琰眼底的烦躁变成恼怒,手指微曲叩住方向盘,手背青筋突起,他忍着心里升腾的懆急,无奈地叹气,“就那么不想去医院?”

简诩立马把脑袋摇的像拨làng鼓,“小感冒而已,我睡一觉就好了,不用吃药打针。药用多了,会产生抗药性的,以后要是再生病,吃药就治不好了。”

为了拒绝去医院,他把脑细胞都烧光了,东拉西扯乱解释一通。

那张白皙jg致的小脸儿上,表露出明显的抗拒,愈发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厉承琰无奈地扶额,实在不太擅长和叛逆期的小孩子jiāo流。若qiáng行送去医院,说不定会适得其反,他只能耐着性子说:“要明天情况再加重,就必须去医院。”

简诩抿着唇,呆愣地望向他,没点头也没摇头,似乎在考虑该不该答应这个要求。

与之对视片刻,厉承琰发觉他的目光从车窗前玻璃处飘了出去,似乎发现了什么好东西,紧绷的肩膀不知不觉松懈,小脸上的抗拒也消散许多。

顺着他的目光看出去,一个装修风格粉嫩嫩的面包房映入眼帘。

厉承琰不知想到什么,挑了下眉梢,眼底的怒气消散,嘴角微微勾起,浮现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