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们医修还是担心下自己吧,到时候分到的队不争气,说不定刚进去就被踢出来了!”

“你少乌鸦嘴!”

在蝉衣师姐担忧的目光中,我神思不属地离开了灵植园,回到了浮月岛。如今就算我的禁足被解除,师父依然亲自为我授课。他对变更只字不提,我便暗自窃喜。曾经我是那么求之不得啊,能多在他身边留一刻都是好的。

而今这却变成了一种煎熬。

我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背得滚瓜烂熟的术法口诀却说得颠三倒四,灵符也写得错误百出,凭白làng费了好几张符纸。我的气息紊乱,jg神恍惚,整颗心像枚熟烂变质的果子,从高高的上空跌落。

师父叹了一口气。

我这才如梦初醒,落在纸上的那滴浓墨无声洇开。明明想道歉,但是喉咙却像是被棉花堵住了。我羞愧得抬不起头来,任凭酸涩的情绪像那滴墨一样无可挽回地漫延。

这种感情予我而言太陌生了。

直到许久以后我才知道,这份感情用几个词就能概括。

“寂寞”

“孤单”

“舍不得”

请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师父一步步走近无声发抖的我,将一样东西摆在我的桌上。

“此物你且收下。”

师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