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戴维斯先生并没有开口质问。对方一直沉默着,沉默的时间长到贺容都有点想打瞌睡了。

就在他打算道别的时候,戴维斯先生低沉暗哑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我没有做过任何值得你这样做的事。]

[我所做的……配不上你的这份礼物。]

贺容有些惊讶地望向对方金色的眼睛,这才发现那里居然满是痛苦和自责。

他不解地写道,“您没有将我赶出房子、给我提供了食物、还允许我进入书房看书。”

“您还替我查了同伴的消息,您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不理解您的意思。”

[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事。]

对方摇了摇头。

[每个有基本良知的人都可以做到。我还没有愚蠢到为这些小事沾沾自喜。]

戴维斯先生态度坚定地再度摇头,眼底的晦暗让贺容呼吸一窒。

“并不是小事。”

贺容飞快写道。

“这些也许对您而言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对我来说,是关乎生存的大事。”

他看了戴维斯先生一眼,继续写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