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昇心里活动繁多但是表面上还维持着云淡风轻，他拿起刚才亲吻时掉到地毯上的剧本看到上面印着的“光源”二字一愣，然后迅速翻开，果真在人物中看到了顾亦歌的名字。

“他让你演谁？”

陆释之注视着钟昇，自然发觉到了对方的变化，缓声道：“何羡，应该算是顾亦歌的……情人。”

钟昇的目光依旧落在剧本上，他觉得嗓子有些发gān，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看似波澜不惊地道：“那……顾亦歌呢？他准备请谁演顾亦歌？”

陆释之这一次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默地看着钟昇，久到钟昇终于抬头看他，“怎么了？人还没定是吗？”

“不，早就定了，在剧本没出来之前就定了。”陆释之道，语气意味深长。

“这样啊……”钟昇说着放下了剧本，准备拉着陆释之上楼。

陆释之停在那里没动。“你不问是谁吗，还是说――你已经知道了？钟昇。”

钟昇眸色深沉，暗的犹如无星无月的夜空。他忽然将陆释之抱在怀里，下巴支在对方的肩窝，感受着熟悉的气息，声音有点哑，有一种深切厚重的无奈和悲哀。“释之，我演不了。”

陆释之伸手紧紧揽住钟昇的腰，他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道：“走吧，很晚了，我们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