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说的什么话？”

傅老爷子是个直脾气, 可不同柳老一样, 说起话来还顾忌颇多。胡子一chui, 那是谁都敢骂。

闻言, 瞪圆了眼睛振振有词道，“我傅忠国征战沙场数百回，从来只知道身先士卒, 绝不当那丢盔弃甲的逃兵。就算如今退下了这元帅的位子，也不会是临阵脱逃的孬种！走什么走！临死前能多杀几个北蛮子，那也是我赚的！”

若是能胜，哪怕有一丝战平的希望，凌思成又何必自毁长城，叫他们这两个帝国的顶梁柱离开？

就是这——看看这御书房内，空空只有他二人的场景，也多半是看在柳煜和傅清歌的面子上提的。

否则，想一想外头那些紧绷了神经的世家。

以这位陛下的个性，怎么会允许“逃兵”的出现？

柳老看一眼凌思成难掩疲惫的脸色，不禁无奈地瞪一眼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傅老爷子。温声回应道，“多谢陛下好意。”

“我二人，也算是为云霄奉献了一辈子。如今，儿孙各有福分，我等也心满意足、了无遗憾了。能够在帝都中坚守到最后一刻，正所谓死得其所，无怨无悔。即便是煜儿知晓了，也绝对能够理解的。”

柳煜向来明事理，他当然不担心。但要是傅清歌回来了，怕不得把他的抛尸处都给拆了，叫他连风餐露宿的机会也无。

凌思成苦中作乐地想着。摇头感慨道，“傅清歌离开时，留下了一张盛世宏图。可惜，我无能驾驭。反倒成了一盘死棋。两位的子孙皆是人中龙凤，何必非得拘泥在这小小的帝国之中。”

便是当做对傅清歌的回报，凌思成也不希望傅老爷子死在这里。

提及北冥帝国的动作，凌思成不说还好，一说，傅老爷子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群混账东西！那些黑袍子的家伙，一看就不是正经的。竟然同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合作，简直是有ru北冥无数先祖闯下的声名！”

柳老已经放弃了要叫傅老爷子消气的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