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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方洲虽然不解,但他惯会看形势,便顺着道:“确实得谢谢付总,我正好也给自己放个假,来,我敬你一杯。”

付锐修抬手,“我是小辈,理应我敬您。”

气氛一时和睦融洽起来。

如果不是刚刚确实僵硬了十几秒,宁仪简直以为这原本就该是最自然的状态。

他只看懂一点,严婵要结婚,以及,严婵短期内不会来打扰他了。

看来自己还得去参加一次自己母亲的婚礼,并准备一份大红包。

其他的他没太看明白,加上一连数日的郁闷,懒得想也懒得应付,gān脆自吃自的了。

原本一场可能会没有多愉快的饭局,硬是在付锐修巧妙的周旋和不断抛出甜头的利诱之下,竟然还算和谐。

宁仪填饱了肚子,又看了会窗外,被严婵唤回神,起身道:“我有点撑,出去走走。”

付锐修停下和葛方洲的jiāo谈,抬臂整理领口,“我陪你。”

严婵极懂眼色地笑着道:“正好我也吃饱了,老葛,我们也该回去了。”

葛方洲这顿饭除了多了一个不得不问的疑惑,其他的条件都是对他百利无害,此时红光满面,严婵说什么,他都应着,“哎,都到这个点了。宁宁现在有身子呢,肯定早坐不住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有葛方洲这话,几人才客套两句分道扬镳。

一顿饭,花光了宁仪学的所有客套话,此时已经只会苍白地嗯两声。

临行前,他瞧见严婵落在他肚子上仿佛看一个聚宝盆的视线,忍不住想,如果她知道这肚子里的根本不是她想的可爱的小人儿,不知道要作何想。

而如果这个孩子生出来,有着隐瞒不住的、被视为异类的特征,哪天他没有施好障眼法,说不定就要被当垃圾一样丢掉了。

宁仪埋着脑袋,情绪更低沉了。

他大概是得了胡思乱想、意识恍惚的毛病了。

付锐修从一上车就开始追问宁仪怎么闷闷不乐,宁仪仍是简单地糊弄过去,埋在付锐修怀里睡到下车。

情绪积累到了一定程度,总有一个爆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