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探病。
宁仪忽然笑了一声。
被关心的感觉不要太好,连带着身上的疲软、胃中的翻腾都好受了很多。
付锐修不明状况,将他往怀里拢了拢。
俱乐部的管理人员看到异状,连忙赶来。
整个草场的人都能看到,这群轻盈敏捷的漂亮鸟类,包括一些平常极难见到的品种,孔雀蓝的、烈焰红的,跟着离去的一行人,他们到哪,就跟到哪。
宁仪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尽管有同族探病很开心,他还想和它们说说话……
“哎。”宁仪朝飞近它的一只小huáng鹂,笑着道:“我没事,你们走吧。”
宁仪这话说的极清浅,淡的像是落入水中的一片羽毛,激不起半点波澜。然而那鸟儿竟像听懂了一样,欢快地轻啼一声,飞离而去,几只同伴同它一起飞远。
付锐修低头看向他,目光中隐含疑惑。
紧接着,接二连三的,鸟雀渐渐散去,原地落下几片绚丽的羽毛,几只鸟雀不舍似的频繁回旋。
宁仪收回视线,捏了捏付锐修胸前的衣服,“我们快走吧。”
何威几人此时的注意力还在那些骤然飞来又咻地飞走的鸟儿身上。
付锐修没再顾他们,疾步平稳有力地托着宁仪走向出口。
司机的速度很快,宁仪还没在车里难受多久,就被付锐修抱回了家里。
张阿姨看他们这个状态回来,吓了一跳,发现宁仪孕吐的状况比之前更严重,连忙准备热水。
偏偏孕吐不能用药物,张阿姨也着了急,“小宁要是实在难受,就去医院看看吧。”
宁仪刚吐过一回,趴在沙发上,脑袋靠在付锐修大腿,困顿无力地摇了摇头,嗓子都有些嘶哑,像一只刚出生不久孱弱的小奶猫,“不用了阿姨。”
张阿姨一听更心疼,看付锐修在轻轻揉他的胃脘部,叹息一声,她还从没见付锐修这么着急上心过。
付锐修做事一直有他自己的节奏,快慢适中,有条不紊,似乎所有事到他手上就可以被轻松解决,果决冷淡。
但偏偏宁仪一有事,就操心的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