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青年依旧还是那个白净斯文的书生,可那周身的气势迥异于平日,才几天没见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那似笑非笑的样子看得他心里碜得慌。
沈砚北瞄了眼那布包,七贯并五十文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把铜钱包好递给顾长封,顾长封一愣,沈有财也是一愣。
“有财叔啊,你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啊……”沈砚北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呵呵……”沈有财心下稍安。
“但是有财叔啊……”
沈砚北又冒出一句,沈有财的心又提起来。
“当初你和我爹签的是三年约,现在已经是第四年,这地……我不租了。”沈砚北正色道。
沈有财一惊,脸色青白交加:“这地不是租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不租了?你不把地租给我,这要我们怎么活?”
早上收到风声的村民现在看到沈砚北回来,不少人都跑来看热闹。听沈有财这么一说,当即有人表示沈砚北做得不厚道。
一个嘴巴叼着根草,约摸十一二岁的半大少年笑却是嘻嘻地道:“沈秀才把地租给你,他才不要活哩!你家有田有牛,家里的地足够养活一大家子。可沈秀才刚刚成亲,有媳妇要养活,你不把地还给他,他和他媳妇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沈砚北意外地看了眼那小少年,那孩子他知道,是村里余婆收养的孙子,好像叫周煜。
原主似乎根本就没和这孩子说过话,为何这孩子会帮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