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醒来还不确定,他,他不会变成植物人吧?”季言问道,这老天是开了多大的玩笑啊!丁言好了,丁语又成了植物人,丁家父母还不得哭死啊!
对了,他还没有告诉丁家丁语出事了。
现在是凌晨两点,算了,还是让丁父丁母睡个好觉吧,明天再告诉他们,而且,杭明煦之前做的事,一定不能让丁家知道,要不然丁语就算醒了,也会羞于见人。
第二天一大早,季言被封泽叫醒,给丁母打了个电话,丁母知道丁语出事的,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哭成了泪人。
“语儿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丁母情绪很不稳定,一直哭着,丁父出差还未回来,家里只有她一个,看见丁语这副模样,早就慌了手脚,哭的脑子都懵了。
丁母哭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擦了擦眼泪问季言:“丁言,语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伤的这么重?医生呢,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他脑部受伤严重,很有可能会醒不过来。”季言看着丁母脸上失魂落魄的表情,突然觉得有点讽刺,当年丁言出了事,怎么不见你哭成这样呢?
丁母又问道:“他到底是怎么出的事,你说,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跟你有关系,你说啊!”
丁母站起来就想打季言,被封泽挡住,一巴掌打在封泽的胸膛上,丁母愣了一下,脸涨成了猪肝色,她教育季言是习惯了的,却没想到封泽突然冲了出来,她怎么敢对封泽动手?
封泽想,丁母毕竟是季言的母亲,情急之下打自己儿子两下也是正常的,但是,不代表他就任由丁母胡来:“言言他一直跟我在一起,若你怀疑是他害了丁语,那你可找错人了。”
“可语儿就是出去找他才出的事!语儿那么孝顺,看我一个人生气伤心才去找他,结果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丁言,你还我的语儿!你还我的语儿!”丁母嚎叫着,激动着又挥舞起了手臂,只不过有封泽在前面挡着,她连季言的衣角都碰不到。
直到医生过来给丁语检查,丁母才算消停了下来:“医生,怎么样,我儿子到底怎么样?”
“若是三天之内醒不过来,那往后可能就更难醒过来了。”医生道。
丁母一脸焦急:“怎么会这样呢,医生,你再给他看看,您再看看。”
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杭明煦几乎一夜没睡,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一言不发的坐在一旁,丁母的吵闹,他仿佛都没有听到。
封泽因为公司有事所以便回去了,季言跟着他一起出门,买了早饭回来,递给杭明煦一份:“吃点吧。”
杭明煦微微摇了摇头,他一点儿也不饿,季言只好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后把另一份递给丁母,丁母咬着唇:“你哥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吃饭?!”
“我受伤那时候也没见您饿死啊!”季言本是好心,可丁母左一句又一句的讽刺,再好的脾气都被丁母刺出火来了。
丁母瞪着季言:“你怎么说话呢?你再说一遍?”
季言不想跟丁母吵架,于是端着饭盒出去了:“我去外面吃,你们随意。”
丁语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陌生人,毕竟他姓季,又不姓丁,他不希望丁语出事,是因为随便大街上的一条狗,他都不希望它出事。
“你混账!”丁母气的大骂,但因为要守着丁语,所以没有追出去。她一直怀疑丁语出意外是季言搞的鬼,可封泽虽然走了,还有个杭明煦坐在一旁,所以她不敢放肆。
丁母守了丁语三天,丁父也赶了回来,见丁语昏迷不醒的模样,在病床前站了半天,都没有注意到杭明煦在场。听医生说丁语恐怕很难醒过来了,丁母终于没有撑住晕了过去,丁父只能抱起丁母去了另一件病房。
屋内只剩下杭明煦和丁语两人,杭明煦咬着牙,距离手术结束已经三十五个小时,这三十五个小时,他从未合眼,食不知味,要不是医生提醒,他根本就不想吃东西,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胃口。
丁语,还有一个小时,你若是再不醒来,就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不!不可能!
你是在逃避什么?逃避我吗?杭明煦冷笑着,坐到了病床上,病床不大,但由于丁语瘦弱的原因,空出来很多,杭明煦半跪在病床上,慢慢的靠近丁语。
你不是不想醒吗?你不是在逃避我吗?那我就做到你醒为止!杭明煦疯了般吻上丁语的唇,惩罚似的咬着,他知道丁语若是清醒着一定很疼,可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弄疼丁语。
丁语脸色苍白,一动不动,杭明煦撬开丁语的牙关,捉住丁语的舌头狠狠的咬了一下,丁语还是没有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