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海风chui过风铃与窗帘,何如歌转过头看向窗外的蓝天与大海,摸不到手机的焦虑被澄澈的蓝色治愈。一想到现在不用战战兢兢码字,等席先生离开就能继承一辈子也花不光的钱后,何如歌忽然觉得自己失去了奋斗的目标。

其实当米虫也挺好的。真香。

何如歌钻回被窝,小声打了个哈欠,准备睡个回笼觉,然而当看到脚踝上的红纹时,瞌睡虫全部被吓跑了。

何如歌急得不得了,怀疑自己身患绝症命不久矣,他穿着睡衣就跑了出去,踩着拖鞋在楼梯上狂奔,疾走在一半,眼前忽然出现了铮亮的军靴。

接着身体猛然悬空,是席先生抱起了他,“怎么了?”席先生关切地问道,这么近的距离,何如歌能够看到那双蓝眸里自己的脸。

就像早上看到海,被大海抚平内心焦虑的感觉一样,此刻他看到席先生的蓝眸,心急如焚的情绪都被另外一种感觉代替了。

何如歌很难描述这种感觉,他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感觉——好像是小朋友生病了,家长会抱着他去看病。

作为孤儿,从小到大没有人会抱着何如歌去医院看病,一个也没有。

“我的脚上长出了奇怪的东西。”何如歌抿了抿唇,指着脚踝道。席先生单手抱着他,牢牢地抱着他,另外一只手撩起何如歌的小裤脚,男人在认真地查看何如歌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