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疼痛让席归璨冷静下来,蓝眸好似结了一层冰,不可化开的坚冰,他冷漠地俯视着寻药鼠,嗤笑道:“不必。”

又来了,这种作呕感。

为什么会这么令人恶心。这里的一切都令他感到恶心,他想要去见何如歌,难怕只是看对方一眼都好。

可是不能去,这样面目丑恶的他,会惊扰到一个良善之人的梦。

就在前几天,他还以为自己的病已经好了。像一个正常的人,能够去光明正大地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哪怕相互拥抱,他都不用担心自己身上的刺,会伤害到对方。

原来啊,都是错觉。

只是他一厢情愿。像他这样的人,如果相互拥抱时,把耳朵贴在左胸口,是能听到暗河流动的声音,一条巨大又孤寂的暗河,在无尽的黑夜中汹涌流过。

热脸贴冷屁股的寻药鼠并不在意席归璨的态度,他继续乐呵呵道:“说起来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当时你小到可以缩在鲛的怀里……”

提起何如歌时,濒临bào走的席归璨奇异般冷静下来,他默不作声地听寻药鼠回忆往昔,垂眸将手掌上的碎片一点一点捡出来。

“那个时候软软可比你可爱多了,你好像从小就和我不对付。”寻药鼠笑道。

就像当初他坐在软软的怀里,听到软软一声爷爷,被哄得心花怒放喜笑颜开发模样。

席归璨忽然想起这只寻药鼠曾经是帮过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