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丛楞了下,似是完全没想到这梁恒知府每年收高达五成的税结果反倒两年没交国税。

“崽,这梁恒知府是个什么鬼,怎么会这样?收这么高的税怎么还说他交不起税?”

系统浑不在意,反正这种事多了去了,“这有什么好稀奇的,这梁恒知府收的税还只是一般,有些偏远地方的地方官,仗着天高皇帝远,收税高达七成。”

江丛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却没说什么。

江丛蹲下来,伸出一只手,手掌心里是一锭银两,他对着这坐在小矮凳子上的老人道:“老人家,您这些河灯,我都给您买了,您看怎样?”

老人惊喜的瞪大眼,他的这些灯笼都是手作的,比不上灯笼铺里的精致,可确是一家子人一天生活开支的来源。

虽说用钱把灯笼全部买了下来,可真正江丛拿走的,只有一个河灯。

系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虫,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善良了?这不是你!你不会被夺舍了吧?!”

江丛暗自翻着白眼。

“对没错,我被夺舍了,你怕不怕。”

系统的数码凌乱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想该怎么回这句话,过了半天才慢吞吞的问道:“虫,你这花灯要给谁放啊?给我吗?”最后三个字充分体现出他的期待之情。

江丛道:“别想了,这一看就不可能。”

系统生气了,它要跟江丛绝交五分钟。

江丛一点都不在意,跟隔壁铺子的老板借了笔跟纸,兴致勃勃的提笔开始在那白色的纸条上一笔一划的写下来。

写好之后,他把纸条卷起来,放入了河灯之中,接着把河灯抱在怀里,往桥那边走过去,一路上小心翼翼的呵护,生怕被挤到怀里的河灯。

好不容易才走到河边,江丛随便挑了个位置,蹲下来,伸长手把河灯推入河中,让灯随波逐流。

河的另一边,桥的另一头。

齐长鹤负手而立,眼睛像是看着河对岸,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

褐九小心翼翼的捧着盏底部被浸湿的河灯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