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丛拍了两下脸,让自己清醒过来。

他穿上外衣,下楼去找齐长鹤。

齐长鹤坐在角落的桌子里,几乎没有丝毫的存在感,江丛确是一眼看到了他,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去。

江丛在齐长鹤身边坐下,撑着手看他,“殿,公子。”

“嗯?怎么了。”

江丛笑的眼睛都成了一条缝,“没什么呀。”

江丛百无聊赖的透过大门往街上四处打量,这梁恒县,看起来还好啊,完全不像是传说中的破破烂烂,久经土匪的样子。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殿下,你还没说,昨天他们是为什么放我们走的。”

齐长鹤放了筷子,“那山寨的寨主,脸上又疤痕的那位,本是梁恒县周边的一户人家,靠打猎为生,偏生被梁恒知府逼反了,这才上山当了土匪,他那寨子中,都是些被逼反的平民百姓,老弱妇孺。”

“那他为什么会半路出来绑走我们呢?”江丛疑惑的问,他对这一点很是不解。

“他在梁恒知府身边有个兄弟,得了消息,听说又有新的官兵要来梁恒,似乎是为了灾民一事。”

“而之前梁恒也来过官员,俱都被那知府收买,回京时报备的都是一切正常,这才让他们起了劫官的意图。”

江丛稍有疑惑,“那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就是来调查的官员?这官道上平日里来往的人也不少啊。”

齐长鹤道:“有人给左相禀报了此事,左相又派人给梁恒知府说了此事,只说来人只携带了一名随身侍从,且很低调,而梁恒因着闹匪患一事,来往的只有商人。”

江丛道:“怪不得。”

他们这样一反常态的,难怪引人注目了。

“那,那个梁恒知府,也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