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恍恍惚惚。

齐长鹤停了手腕,他把笔架在一旁的笔架上。

书案前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暗卫,他单膝跪下,双手高过头顶,头低下,无一处不显露着他的忠诚,以及……惶恐。

“主子。”

暗卫顿了顿,随后大着胆子问到:“您今日似乎心情很好。”

齐长鹤背对着他站,是以他看不到齐长鹤的正面,自然也不知道他此时面上表情如何。

“算是吧。”

暗卫惊了一惊,抬了抬头,发现齐长鹤站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一株银杏树,树下的东西自然也尽收眼底。

“交给你的事办好了吗?”齐长鹤漫不经心的道。

暗卫把头垂低,“属下这就去。”

随后便消失不见。

齐长鹤转过身,视线下垂,落到写满字的宣纸上,宣纸上满满的都是同样的二字,除了最后一处有些微不同。

细细数来,一旁镇纸压着的一沓雪白的宣纸上,竟也写的都是同一名字。

这夕阳最后的余晖从窗户里照进来,金黄的光落到纸上,照亮了那二字,也照亮了整张纸。

纸上写的,俱是“江丛”。

而那唯一不同的地方,则写上了复生二字。

夕阳落了下去,屋里变的一片昏暗。

齐长鹤单手抵着额头,他的唇角,一点一点向上翘起,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黑暗里,他的双眼,亮的吓人,里面似有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