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得云淡风轻,他就真的以为那只是一个小病。

“那他的病已经痊愈了吗?”何如歌的声音有些干涩。

“痊愈?什么时候痊愈的?”毛子协惊道:“上一次我来给席少将检查身体时,虽然不是病入膏肓,但也和痊愈没有半点关系。席少将的病这两年来越来越严重,这种病和病人的心情有很大关系,切忌大喜大悲,而席少将的心理状态一直很不好,其实之前我有劝过席少将去看心理医生,但是席少将拒绝了我。”

“何先生,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希望您能劝席少将去看心理医生,不要讳疾忌医。”

说好的痊愈都是骗人的吗?何如歌想起昨晚席归璨信誓旦旦的表情,有些不信席归璨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他,以他对席归璨的了解,如果席归璨真的病到没救了,那肯定是转移话题,绝口不提生病这件事。

这样想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席归璨确实痊愈了,只是毛子协不知道。两年内都在恶化的病,一夕之间忽然痊愈只能是因为那个神秘的游戏。

想明白后何如歌舒了一口气,“好,我会劝他的。对了,毛医生,归璨他泡的药浴又是什么?”鉴于席归璨避重就轻的前科,何如歌现在已经不相信那个药浴是简单的“强身健体”,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药浴一定不简单。

“哦,您说的是生发浴吧,那就是一个简单的促进毛发生长的药浴。”毛子协全盘托出:“因为患了旋流精神空噬症,席少将的情绪只要一激动,就会掉毛和吐血,所以我给席少将开了补血和生发的药方。不过席少将好像嫌生发浴的效果不好,他昨晚还让我介绍植毛医生。”

何如歌:“???”

什么生发浴?什么植毛?他怎么什么也听不懂?

毛子协不敢直视何如歌,他一直低头讲话,丝毫没有注意到何如歌震惊的神情,“如果有机会您也去劝劝席少将不要做植毛手术,植过来的毛再好也不是自己的,最好的植毛手术,植过来的毛两个月也会全部掉光,这些假毛不光自己会掉,还会带走一部分的真毛一起掉。”

他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知道有一些病人,他们本来也不是特别秃,出于各种原因去植毛,手术刚做好后毛特别多,结果两个月假毛都掉完后,他们会被巨大的落差刺激到,迅速再去做植毛手术,这样反复折腾几次,就会秃得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