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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安闻言差点站不稳,她一旁的宫女眼明手快地将她扶住。只见她胸口剧烈起伏,手里死死攥着帕子,喘着气道:“好,好你个徐青阳!你既对本宫不仁,就休怪本宫对你不义!”

沈曼安的宫女觉得事情似有不对,问佩兰:“这些事,你为何不去向皇后禀告,而是来找我们娘娘?”

佩兰早就准备好了答案,“皇后身子虚弱,早已不管后宫之事。而淑妃娘娘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后宫之事自然是由淑妃娘娘做主。”

佩兰的话让沈曼安底气更足,她挺直腰板,道:“就凭徐青阳,还想在皇上的后宫里头兴风作浪?呵呵,做梦!你且先回庆熹宫给本宫盯着徐青阳,她一有什么动静,立刻来报。”

佩兰心知事情差不多成了,嘴角扬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奴婢多谢淑妃娘娘救命之恩。”

二月初,京中又下了一场大雪。徐西陆站在窗前,看着雪一片一片无声地落下。等这场雪化了,春天就真的要来了。

昨日,余戎北的人已将槐婶成功带到上京,为了防止打草惊蛇,他把槐婶安顿在余府在京郊的一处庄子里。

另一边,帘茶拿了九冬送去的银子,果然说出了当年那封信的下落——柳氏死后,董花叹负责料理她的后事,从一堆遗物中找出她伪造的信件,缝在贴身携带的香囊里。后来她为张氏做的事情越来越多,心中的恐惧也越来越深,她知道自己随时会被张氏推出来顶罪,或者直接被灭口,便将这最后一道护身符,送给了性子沉稳的小女儿。

当着众人的面,徐安宁将随身携带的香囊递给杏浓。众人屏息,看着杏浓用剪子将香囊剪开,露出白色一角。九冬激动得一蹦三尺高,“少爷,在里头,真的在里头!”

徐西陆沉着地点了点头,“如今万事具备,只欠一道东风了。”

几日后正逢休沐,徐长赢携夫君回娘家探望徐泰和,这次她还把两个宝贝儿子带了过来。徐府里十几年未有孩童之声,徐泰和看着自己的两个小外孙,穿着开裆裤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心里欢喜得紧,连日来的烦闷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