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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敏苦口婆心道:“长此以往,只怕朝纲混乱,官场腐败,还望王爷多多劝谏陛下,免得被有心之人利用。”

宋衍卿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道:“此事,本王心里有数。”

宋衍澈和宋衍卿素来是兄友弟恭,感情甚笃。见到弟弟,宋衍澈虽未向沈太后那般激动落泪,也放下了手头的事情,问起他去北疆一路的见闻来。

“臣弟有样东西,想献给皇兄。”

宋衍澈弯眼一笑,“是何物?”

宋衍卿侧身看了一眼,一旁的小太监捧着一长条形的锦盒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在宋衍澈面前打开,是一副画轴。

“臣弟记得皇兄说过,想要一睹北境千里冰封之景。”

宋衍澈打开画卷,一副北境雪景图便跃然纸上。宋衍卿幼时嘴上虽厌学,该学的东西不仅一样没落下,反而学得都不错。别看他平时傲慢自大,也不爱和人谈书论画,以前只有父皇生辰时,点名道姓地要他作画献礼,他才不情不愿地随意画上一副交差,偏偏翰林院的几位阁老力赞其极具天赋,惹得父皇龙心大悦。

宋衍澈扬起欣慰的笑容,“北疆一行,出了不少事,也难为你还抽空出来给朕作画。”

宋衍卿斟酌道,“臣弟那点事,哪比得上皇兄日理万机。”

一见到宋衍卿那副表情,宋衍澈就能猜得八九不离十,“关于谢稷的死,卿儿有何想问的?”

宋衍卿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沉声道:“是……皇兄吗?”

宋衍澈轻笑一声,天下之大,也只有他这个弟弟敢这么直截了当地问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