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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徐西陆知晓轻重,徐泰和颇感欣慰,“如今谢稷已死,沈家一家独大,等事态稳定后,沈国公定然会想方设法清除谢党在朝中的势力,徐氏和谢氏向来一脉相连,只怕今后我徐氏会首当其冲啊。西陆,为防引火上身,你近来还是少同谢家人接触为好。”

徐西陆一愣,随后笑了出来:“父亲,谢夫人是我母亲,青莘与我是莫逆之交,青苏也是我的……我的至交好友。您让我离谢氏远一点,恐怕不容易罢。”

徐泰和悔道:“早知如此,为父当日就不该轻易答应遥儿认子一事。”

徐西陆笑容微敛,淡淡道:“父亲,您和谢家舅舅相识多年,您称他一声‘谢兄’,这些年也受到谢家不少照拂。如今谢家遭难,您这么快就想撇清界限,父亲,这可不是君子所为啊。”

徐泰和脸涨得通红,粗声粗气道:“你懂什么,我这是为了保全徐家!”

“保全徐家?”徐西陆呵呵一笑,“这些年,徐谢两家同声同气,整个上京城都看在眼里。难不成父亲以为,现在抛下谢家,去讨好沈家,沈国公就会对徐家另眼相待?”

“你、你简直胡言乱语!为父何时曾说过要讨好沈家?”

“哦?”徐西陆扬眉道,“父亲所言,不就是这个意思么?如果不是,那是儿子误会了。儿子向父亲道歉。”

徐泰和已是气极,指着徐西陆道:“你、你这是拐弯抹角在说为父的不是了?如此目无尊长,大逆不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你这就给我滚去祠堂,跪上一天一夜,静思已过!”

徐西陆神情淡漠,该有的礼数却一点不少,深鞠一躬,“儿子这就去。”

大年初一,回徐府的第一天,徐西陆连口茶都没来得及喝,就得在祠堂过一夜。看着柳氏的牌位,徐西陆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把那枚玉佩送给谢青苏,不禁有些惋惜。好在来日方才,自己总会有机会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