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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三大杯天醇酿下肚,徐西陆看着手中的酒杯,自嘲一笑:“我知道他的。”

谢青莘已喝得有几分醉意,“你知道……谁?”

徐西陆自说自话道:“他这个人啊,话不多,心思却重。一样东西,若不能从头到脚,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他宁可不要。”

谢青莘听得稀里糊涂,“你到底在说何人啊?”

徐西陆晃了晃脑袋,笑吟吟道:“没谁,来,继续喝。”

本来是徐西陆心情烦闷,找谢青莘喝酒,没想到喝到最后,徐西陆人还清醒着,谢青莘却失了志一般,抱着他呜呜大哭,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都怪我!若不是我同意与你打赌,你就不会穿女装出现在清辉楼,青苏也不会出手伤了沈子闲,他如今就更不会挨这十板子。一切都是我造的孽啊——”

徐西陆不得不强撑着将已烂醉如泥的谢青莘安顿好,等他终于回到徐府时,天已经暗了下来。杏浓替他端来宵夜,顺便说起了徐青阳的婚事。“听夫人院里的婆子说,二小姐要嫁入平西候府做妾了。”

“平西候府?”徐西陆颇为惊讶,“我几日前还听说父亲给她看的是朝议郎刘家。”

杏浓解释道:“本来是刘家,后来又换成平西候家了。听说,那日月元节,二小姐在洵江游船,偶遇平西候家的九公子,两人一见钟情,还交换了定情信物,没过几日平西候夫人就向我们府提亲了。”

月元节那日,徐家的两位姑娘确实一同出了府,但徐安宁明明说有谢氏的人盯着,徐青阳未曾和哪家的公子有过交集,又何来定情一说?徐西陆想了想,问:“此事二小姐承认了吗?”

“认了,听说,她还闹着非平西候府不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