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张氏厉声打断她,“一国之母,岂是你我可妄议的?”

“那我不是看着没外人,才同你说实话么。”魏氏呵呵一笑,“总之,甭管过程如何,最后赢的,一定是沈家。那倒时候,同谢家走得近的人,一个两个都没好下场。你现在把庶女嫁去平西候府,平西候念着你的好,自会在沈国公面前同你美言几句。有了沈国公的庇佑,你还有什么可怕的?玄英仕途自然也会一路顺畅。”

听到这里,徐玄英大感不妙,也顾不上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魏氏见到他吓了一跳,张氏也讶然道:“玄英,你来了为何不让人通传一声?”

徐玄英道:“舅母,我有话同母亲说,不知您可否回避一下?”

魏氏巴不得马上走,笑道:“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你们先聊着,回头我再来。”

徐玄英客气道:“舅母慢走。”

魏氏走后,张氏叫人给徐玄英上了杯茶,“听说你昨夜三更才回家?”

“母亲,现在这些事是重点么?”徐玄英焦急道,“您到底在和舅母密谋什么?”

张氏想着此事马上就要成了,要瞒也瞒不住多久,便道:“前阵子,我拿着青阳的生辰八字去青城山给高僧相看,高僧说她命中极有子嗣缘。我将此事告知你舅母,你舅母不知怎的又告诉了平西候夫人。侯夫人知晓后,立刻托你舅母做媒,想让青阳嫁给她的九儿子做妾。”

“平西候家的老九——姜之远?”徐玄英皱起眉,“他和沈子闲一样,都是上京城出了名的浪荡公子,母亲要把二妹妹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