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泰和侧头看了一眼谢氏,又看向徐西陆,一阵异样涌上心头。不料潘淮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此物名叫橛子丹,音同‘绝子’,碾碎放在茶水中,无色无味,长期服用,会损害男子根基,使得男子……”潘淮没有说下去,可在场之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死一般的寂静。
徐泰和猛地站起身,将桌上的东西狠狠一掼,他转过身,看着自己的三个夫人,目眦欲裂,“是哪个毒妇!”
谢氏捂着胸口,不知是哭还是笑,“好狠,好狠毒的一招!为了不让我生下孩子,干脆连老爷也一起害——也对,这样才一了百了不是?就算老爷纳了新人,也不能生出孩子来!你们简直……简直丧心病狂!”
董姨娘扑通一声跪下,“老爷,就算这真是什么橛子丹,也不一定是拿来给老爷服用的啊!”
“花叹说的对。”张氏微微欠身,道:“单凭老二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小药丸,就断定是有人想要加害老爷,未免太过草率了。”
潘淮道:“这好办,服用过橛子丹者,唾液遇石灰,会呈现出一种淡青色。”
董姨娘一哽,再也说不出话来。
“老爷,夫人,我还有人证。”徐西陆提高声音,“带上来。”
王婆子被一个面生的汉子拎了上来,她眼珠乱转,最后对上徐西陆的目光,忙把头低下;杏浓也跟着走进大堂,她穿着粗布麻衣,脸颊瘦得都凹了下去,显然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最后被带上来的是椿娘,她还穿着方才见王婆子穿的衣裳,头发乱成了一团,一反往日妩媚动人,跪在几个主子跟前,身子抖若筛糠。
张氏不悦地皱起眉,“这都是些什么人,也敢随便带到老爷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