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周望津这样死过一次,哪怕没过几分钟巫璜就给他塞回去了,这一死一活生气的大量流失也惊醒了他体内的小龙。
巫璜目测不会超过百岁,还没褪第二次鳞的幼崽,别说行云布雨估计法力都没几分,在巫璜那个时代属于谁能都踩一脚的生物链最底层。
要是周望津真的死了,那这条小龙也得跟着一块死,有些像是十月怀胎的妇人横死,腹中胎儿不见天日怨气深重,形成的厉鬼再凶残不过——幕后的道士所盼着的大抵就是这个了。
不过现在虽然周望津好好的活着,那条龙也没落得什么好。周望津耳朵里嗡鸣作响就是他体内小龙的惨叫,巨变的环境足够剥掉那不成熟的小家伙半身龙鳞,巫璜的灵力稍一刺激周望津皮肤上就浮现出青色的鳞甲模样,便是那小龙虚弱至极法力失控的表现。
再这么下去,就算是周望津没被人捅死,也要被体内小龙给折腾得活活痛死。
“喝了。”巫璜把指尖抵在周望津嘴边,晕在手指上的鲜血透着股难言的甜香气味,周望津迷迷糊糊下意识抱着巫璜的手舔了一口,没尝到半点血应有的铁锈味,反而舔了满嘴温软的甜味,像是喝了一口蜂蜜水,从舌尖熨帖到了心口。
大量的灵力奔涌而入,补充安抚了在他体内翻滚的小龙,最终安分地变回他手上一根细细的红线,从手指上缠了一圈尾巴搭在手背上。
周望津听着巫璜“你死了它就跟鬼胎没什么区别”的解说,抹了把脸心情复杂莫名,“那我这算是……喜当爹了?”
“更准确来说,”巫璜掏出手帕擦擦被舔过的指尖,淡淡道,“你这应该是被借腹生子。”
周望津回忆了一下自己是什么时候手上多了条红线的,“……操,连孩子都不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