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脑外医生连忙进行排查,佟应真双目紧闭,像是困在某处被迫失去意识。
这不属于元妙的知识范围,顾榛脑海突然抽空,全然不知该做什么,只能傻傻地看他们乱成一片。
旁人密切监控其他正常数据,脑外科医生七嘴八舌的提出一个又一个假设,却没人能采取肯定措施。
仪器的红光she入眼中,顾榛被晃得头晕眼花,轻轻摆头试图脱离这糟糕的感觉。
这时,那人又喊到:
“正常了!脑电图正常了!”
空气瞬间安静,在场医生似乎有些懵神,等确认了他话中真假,人群再次喧腾起来。
顾榛依旧愣在原地,扭头看向安静无比的佟应真。
他原本苍白的脸颊多了丝血色,发绀的嘴唇也褪去乌紫,睫毛微微一颤。
顾榛尚沉浸在不停反转的震惊中,眼见佟应真缓缓撑开眼皮,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佟应真恢复得极快,注she抗体的次日便转入普通病房,三日后已能下chuáng走动和自主进食,一周再次复查时,血液已经没了褪色反应。
医生们对这个医学史的奇迹啧啧称道,很快,便有大量病人志愿者接受治疗并取得效果。
半个月后佟应真出院,顾榛作为半个家属,自然是请假一日送他回家。
不过短短十五天,丘跃市的街道重新繁忙起来。
顾榛拐入狭窄的岔道,伸手按下雨刷。夏初的雨水总是又多又急,不一会儿便在窗顶汇成小河。雨刷扫过时,小河被推向边界,顺着轮廓蜿蜒下坠。
jiāo通广播正报着路况:“各位听众朋友,接下来是实时更新的路况。下午四点,部分地区提前步入晚高峰,雨天湿滑,还请车主朋友小心驾驶……”
顾榛手搭在方向盘,眼睛直视前方一长条等红灯的车队。
她有些烦躁,下意识摸索烟盒,忽然想起自己是不抽烟的元妙,悻悻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