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半晌后,她低声说:“实验室也有三个感染了,年纪最大的吴教授…前天去世了。”
顾榛难以置信:“那…另外两个?”
“除了我们实验团队的,孟今来的灵长目专家也病了,昨天刚从急救出来,在危重症病房。”
顾榛心念一动:“带我去探望一下,有些资料我得确认。”
顾榛换上隔离服,独自进入危重病房。
冷冰冰的金属泛着暖调红光,棕皮肤孟今人骨瘦如柴,颈部肌肉萎缩得厉害,只能转眼珠子看向顾榛。
顾榛坐在椅子上:“拉西教授,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拉西眨眨眼,gān裂的嘴唇略略张开,声音微弱听得吃力。
顾榛点头:“我有些想请教您的事,是您就眨眼,不是就斜眼。”
拉西再次眨眼。
“我看了您的病历,咳嗽五天轻微咳血三日,上周三收治的对吗?”
眨眼。
“在其他动物身上实验过,仅灵长目症状严重,唾沫和血液会携带病毒,是吗?”
眨眼。
顾榛继续翻阅手头资料,胳膊没撑住膝盖突然下滑,撞到chuáng沿的瞬间麻痹了肘部神经。
她揉着酸疼的关节,余光瞥见拉西戴感应夹的手指。
指腹y影处,向外延伸的一点红痕引起了她的注意。
顾榛刚要抬手,却见那指尖微微蜷缩退避。
顾榛手中一顿,继续探去,扒拉指腹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