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洽疑惑地皱眉,顾榛做出为难的表情,指了指外面,摸着心口摇摇头。
他的眼睛看向陈安霖空dàngdàng的chuáng铺,猜想这家伙是想出去但怕黑,便点头坐起。忽地他想到什么,上下打量这羸弱的身板,笑容变得古怪。
另一个年轻人正鼾声如雷,欧洽同顾榛蹑手蹑脚地向外走。
快到门口时,欧洽突然惨叫一声,反she性抬腿歪倒地上,捏紧拳头嘴中痛苦呜咽。
几秒后,顾榛开了灯,欧洽摸上脚底一看,掌心血糊糊一片。
他疼得直冒汗,却没见地上的罪魁祸首,只有几滴血加深了水泥颜色。
顾榛扶他坐回chuáng上,装作找锐器的样子俯下身。
陈安霖缩在chuáng底y影处,顾榛的手探入后,他连忙将塑封袋递给她,里头正躺着沾血的小刀片。
顾榛迅速揣入口袋,支起身子告诉欧洽她要出去找人帮忙处理伤口。
说完托词,顾榛转身出门,几步跨到楼梯口。
楼梯的老式吊灯光线黯淡,顾榛停下脚步,从荷包摸索出塑封袋和一枚胶囊。
她瞅了瞅四下无人后将胶囊拧开,白色粉末因为胶囊回弹腾起一缕烟气。
顾榛小心翼翼地将粉末倒入塑封袋里,暗红顿时将白色吞噬。
她屏住了呼吸。
记得上一轮研究病毒的时候,他们发现有病毒的血液会和这种药发生特定的褪色反应,也就是说……
顾榛一动不动地端详那团红色。
殷红凝块的粉末逐渐变淡,最后褪成了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