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挑起一抹嘲讽,正想着等会上去如何nuè杀顾榛,晃眼却瞧见井壁上挂着一个人影,惊得他心跳漏拍!
是……他的分身!?
傅介年蹬腿下意识想撤离,陈安霖却拼尽全身气力,拽住他的身子大力拉向井底!
如此就想杀他?难道当他是旱鸭子能淹死不成?
傅介年挣扎着想离开,奈何井口太窄,他挣扎不开,只好汇聚全身妖力,企图将陈安霖震入井底。
就在他准备下手之际,一个白晃晃的东西撞入了他的视线!
来不及反应是什么,它便深深插进了他的心脏,然后穿透肩胛,直入陈安霖心口!
傅介年感到从心脏处传来一阵接一阵的痛楚,慢慢浸透全身,疼得他大声嘶吼,却一点也无法减轻。
身体有什么进入,又有什么出去,骨头和灵魂几乎要融化在冰冷的井中。
视线逐渐模糊…
他看到了井口长发垂落的丁槐,她背对月光,看不清模样表情,却让他想起一幕恍若隔世的场景。
阳光下,她跳入他的船头,摘下了头巾,露出乌黑秀直的长发,在粼粼波光中泛着金色。
她笑了:“久违了,我叫丁槐。”
手心的温度逐渐褪去,恍惚间,一滴凉如雨水的泪落入掌心。
“扑通”一声,他坠进大片冰冷,在变形的视野中伸出了手:
“幸会,在下晏川。”
顾榛抹了把脸上的泪痕,直起身子,平静的看向失去靠山的乘云子,掌心戾气渐盛。
乘云子耗费太多功法,没想到却变成了杀死傅介年的最终武器,让他又恼又恨,几乎吐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