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想抱抱她。
那夜丁槐半夜敲门,他忍了很久,才没追上去解释,只能将自己浸入冷水清醒。
丁槐的失望积累到这个程度一夜爆发,她出入烟花地,他假装不在意,可连海平都能看出他心乱,只有他自己在骗自己。
在乘云子再次催促他动手时,他终于连自己都瞒不住了。
他喝了酒,告诉自己喝酒壮胆,然后在丁槐面前发了脾气。
一夜翻云覆雨,那么多次机会他一个个放弃,看着在怀里沉睡的丁槐,他脑海里有了另一个注意。
彼时海平缠绵病榻,昏睡半月余,水兰衣不解带的照顾他,丁槐只是沉默的拍拍晏川肩膀,摇起头来:“你看,情爱这种东西多害人。”
是啊,真的很害人,但他一点都不想伤害她。
他开始修理起那个断掉的琵琶,丁槐懒懒靠在门边:“修它做什么,我又不用了。”
晏川微微笑道:“为什么不用,我还想听你给我弹曲儿。”
他抽出自己的一缕魂魄放进去,以求日后丁槐能知道事情始末,也只有用这个法子才能瞒住乘云子。
欢愉比焰火还短暂,乘云子终于按捺不住再次威胁,晏川发现自己的伪装能力越来越好了,面上像是真的十拿九稳:“放心吧,我不日便要行动了。”
那夜下了大雨,他一次次将她压在身下,在丁槐搂紧他的脖子无意识呻吟时,他取了内丹。
丁槐身子一软,倒回塌上。
他看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忍不住想笑。
这种拙劣的伪装,只有他配合上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