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平仍不由自主地向她靠近,水兰后退一大步,再次大呵道:“你别过来!!”
海平终于定在原地,依旧抬头看着她。
水兰捂着额头,似哭似笑,看得海平心里越发慌乱,喊出声来:“你,你别这样,你哭吧,我不过来了!”
水兰的笑容越来越古怪,她的手抓着脑袋两侧的头发,自言自语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
她看向他,眼神发狠:“你说啊!”
海平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他从没见过水兰这样的姿态,脚尖刚挪上半点,她又大声呵斥:“你滚!滚远些!再过来我杀了你!”
至此,他再也没敢上前。
不知是怕她真的杀了他,还是杀了自己。
提到这段往事,海平面上仍是难受。
他问顾榛:“她当时为什么会这样啊?你和她说的什么让她这么痛苦?”
顾榛正愣神,听他突然发问,下意识摇摇头:“我不知道。”
但此时,她脑子里涌入了一大堆属于丁槐的记忆,无数复杂情绪瞬间充满身体,让她无所适从,撑着脑袋虚弱的重复道:“我不知道。”
那一段段的记忆里,有关于水兰的部分。
丁槐初见时,她抱着一只巴掌大的乌gui,眼下皮肤淤青,脸色苍白如纸。她没有脚,细长的小腿下是纠成一团的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