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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平蹭蹭蹭跳到房顶,伸手揭开一点房瓦,身子匍匐着,视线在屋里扫来扫去。

丁槐这个“病中人”穿着扎眼的红色,海平一眼就望见趴在chuáng上懒洋洋的她。

晏川一只手包着蜜饯,另一只手把着汤药,老实本分的端了个板凳坐在她chuáng边。

这说是汤药,为了不苦到自己,丁槐早就替换成了兑了红糖的甜水,只晏川不知情,将碗递到丁槐面前,gān巴巴的说了句:“喝。”

丁槐开始演戏了。

“好苦啊,我不想喝。”

说完她象征性的皱了皱眉头,等着晏川的反应。

海平啧啧两声,蹲在上头把丁槐从头到脚的蹩脚演技鄙视了一遍。

晏川倒像是没看出来,手中药碗一转,放到自己嘴边:“那我喝一口,你喝一口,怎么样?”

“不不不!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丁槐生怕晏川尝出甜味看穿自己,连忙夺过去一饮而尽。

晏川倚在chuáng边,饶有趣味的看着她。丁槐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破绽,赶紧亡羊补牢,张开嘴装模作样的扇扇,然后煞有介事的拉长尾音:“好~苦~啊~”

晏川一个蜜饯堵进她的嘴里,丁槐猝不及防,牙齿下意识的咬合一下,正好咬到晏川的指尖。

向来仗着自己妖力qiáng大胡作非为的丁槐,此时竟愣在当场,反应了一会后,她忙不迭的张开嘴,脑袋向后一缩,鹌鹑似的将脸埋入膝盖间,只露一双眼睛偷偷打量晏川。

海平看了看反常的丁槐,又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晏川,只见他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一刹,接着迅速缩回手背在背后,指尖来回摩挲一阵后,他欲言又止,陷入了沉默。

丁槐不愧是树妖,脸皮堪比树皮厚,很快就恢复了淡定。

海平瞅着,她的眼神似乎变得不一般了,热烈如火,像是要把眼前的男人给融化。

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