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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踱步走向dong口,东方的星星已经因为太阳露出的鱼肚白失了神采。她在崖边chui着山风,依稀能辨认出山下吊着灯笼的更夫,正在安静的村道上打更。

顾榛披着那件黑色大衣,长长的衣服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她将手伸进荷包里,摸到了一块碎布。

顾榛展开来看,上面用烟灰潦草的写了几个字:

[阿石已送至孤儿院]

顾榛五指弯曲,紧紧攥住那块布条,心里有点复杂。

她想不明白,现在的他到底陈安霖的意识更多,还是傅介年的意识更多。

守在铁门前的阳川见到独自归来的傅介年,终于松了口气,轻轻推开铁门说:“还好赶上了,大帅这会还没起,不知道你同那柳小姐过夜的事。”

傅介年点点头,没多说话便向里走去,阳川连忙扶住他:“您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好疲惫。”

说完这句话,阳川立刻后悔的捂住嘴,揶揄到:“也是……这一晚上的难免……”

傅介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阳川知趣的闭了嘴,突然又想起什么,问到:“少帅,您的外套怎么没穿啊?”

傅介年摆摆手:“我忘在柳小姐那了,过几日我再去找她取回来就是。”

他同阳川蹑手蹑脚的上楼,没有惊动其他人。

到了房门前,傅介年秉退阳川,独自进了房间。

他躺回chuáng上,从怀里掏出一颗泛着红光的珠子,放在眼前仔细瞅了瞅。

那是从丁槐体内吸出的一枚内丹,其性属火,与属木的丁槐完全相克,可那丫头像是一点都不知道,看着枚内丹就口不择食,要不是他跟在身后,那些杂碎妖怪就能趁机拿走她的命。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