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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榛手上的树枝敲打着车板:“你不觉得你同一个妖怪说收妖的问题很怪吗?”

年轻人听她语气不善,话语顿时变得有些磕巴:“我,我就是想知道,那个道长是不是法力高qiáng,我怕,怕是骗人的幌子。所,所以问你们了解这行当的妖怪再合适不过了……”

顾榛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手里的树枝:“你胆子倒不小,若能去学,也应有所成。”

顾榛抬头看向那座若隐若现的山峰,道观里住的道长便是姜闻的师傅,乘云子。

当日大战他倒确实是帮姜闻等人封印了傅介年,实力不假。

顾榛摸了摸已经完全恢复的胸口,回想起书里关于最后一战的情形。

那时,乘云子告诉丁槐,傅介年是战场士兵的怨气所化,因为找不到附身的本体,只可封印。

他又说,仅道家法力不够,还要借助丁槐的妖力做网才能困住他。

那丁槐看着洒脱,却也是个懂大义的痴情人。为了世界和平和心上人的安全,在众人钳制住傅介年后,乘云子用自己的法器同时插入丁槐和傅介年的胸口,两人一同被封印在那山头不远处的dong内。

年轻人叹了口气:“我爹说,最近又有妖物蠢蠢欲动了,昨天我们入山砍柴的时候,碰见几个云游的方士,他们猜测,那被封印的介年,似乎是要挣脱出来了。”

顾榛无奈的耸耸肩。

不是似乎,是已经挣脱了。

越近文徽城,人越是密集起来。

为了不引人注目,顾榛穿着麻布衣服,脸上涂了些泥巴,看起来倒与乡下进城的农妇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