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榛踏进屋子的一刻,觉得这氛围不仅没有想象中压抑,反倒是有些……喜庆
里面的宾客操着特有的地方口音,举着装满huáng酒的一次性塑料杯,互相嚷嚷着劝酒。有拖着鼻涕穿着开裆裤的小孩,在圆桌旁趿着拖鞋到处乱跑,身后还跟着端着饭碗一脸烦躁的妇女。
若是将这墙上挂着的“奠”换成“囍”,兴许更符合眼前的场景。
而坐在堂上沉默寡言的黑衣妇人,反倒是显得格格不入了。
领他们入内的中年女人上前对那妇人说:“嫂子,这几位客人正碰上大雨,我便和老彪领他们进来吃杯酒,没问题吧?”
黑衣妇人看了看穿着不错的顾榛等人,问道:“外乡的?”
顾榛上前鞠个躬:“打扰了姐,我们是成甸市来的。因为公司放假,就和同事几个过来玩玩,哪知正碰上台风天,雨伞也坏了,只能在您这叨扰一会儿了。”
身后几人连连附和,边上的眼镜男却一脸不信:“昨天海上的风làng多大,你们还能坐船过来?”
顾榛倒是没想到那男的会有心找他们话里的纰漏,只好继续解释到:“我们其实前两天就来了,在南乡这里玩了一天准备去北乡来着,结果去旅馆的路上碰到了大雨。”说着她有些哭笑不得,“也是很倒霉了。”
眼镜男没有追问,环视了一遍屋里仍旧吵闹的众人,鼻孔里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中年女人不好意思的说:“老彪他平常只有点知识分子的傲气,但最近他因为一些事心情不好,所以看起来凶了点。”
顾榛摆手说:“没事没事,肯让我们进来避避雨已经非常好了,就算不愿意我们也理解,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