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比万里名的要大很多,在又一次擦过她的手时,指尖微微勾了一下,挑动她的一根手指,像是羽毛那样轻柔。
万里名嗓子莫名其妙干涩起来,她安慰自己说这是因为太久没喝水,和影山飞雄的触碰没有任何关系。
可事实是,在影山飞雄的手指又一次试探地勾起她的尾指时,她却受不了一样,手指微微上翘。
于是,当影山飞雄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手指又一次擦过来时,却发现自己轻而易举地就牵到了万里名的手。
小小的,非常柔软,和他的比起来要凉很多。
他完全没想到这是万里名故意放水,牵到之后才反应过来,偷偷观察了一下万里名的反应。
她微微低着头,黑发却是别在耳后的,一眼就能看见耳朵上的绯红色。
而后,视线下移,不可避免地落在了她牵起的唇角。
那张涂着玫瑰色唇釉的嘴唇不久前还被他吻过,影山飞雄清楚那到底有多柔软。
他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发觉喉咙间居然隐隐泛着一丝甜意。
明明他早就已经喝过了很多电解质水,早就应该没有甜味了的。
影山飞雄不明白,但他觉得这甜味也是很好的。
比他过去尝过的任何甜的东西都要更吸引人。
万里名也不明白。
牵着手走到车库的时候,她还在疑惑着为什么突然就从黏黏糊糊不能播的午夜场变成了牵个手都甜丝丝的纯爱片场。
她偷偷瞄了一眼影山飞雄,猝不及防又撞上了他同样羞涩的视线。
更不能理解了。
“对。”影山飞雄突然开口,就刚才的话题做出了回应。
这么一个没头没尾的回答让万里名有点疑惑:“什么对?”
影山飞雄抿抿唇,有点不好意思:“刚才,我是在偷看你。”
让影山飞雄说出这话的难度不亚于她自己一个人跑完三千米。
他明明别扭得要命,却还是固执地盯着万里名看,似乎是想得到她的回应。
万里名于是踮起脚,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憋着笑:“我也跟你坦白,我刚才就是在看你哦。”
影山飞雄于是又说不出话来了。
本着关爱闷葫芦的善意,她主动开口:“待会儿吃什么好?”
“我知道有一家牛舌店很好吃。”影山飞雄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享,“肉很厚实,酱汁也很美味。”
在他们分开的这半年里,影山飞雄无数次想过要带她来这里吃饭。
他的描述依旧干巴巴,但是这种急切想要分享的心思却完全让万里名接收到了。Ꮵʟśy
她捏捏影山飞雄的手算作安抚:“好啊,你带路?”
他们成功申请到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