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同一个位置,也依旧只有一瞬间。
“还有事吗?”万里名把那只手腕往后藏了一点。
这是一个拒绝的信号。
影山飞雄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跳得格外慢,要不然为什么会感到胸闷呢?
“四、四十。”他紧紧盯着万里名,但在她微微挑眉后,又像是触电一样躲开。他的紧张简直要溢出来了,“我能见四十吗?”
万里名沉默了。
他这要求其实不过分。毕竟四十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发现一起喂养,后来又一起正式带回家的。
只是因为影山飞雄太忙了,大多时候都是她在照顾,而在决定分手以后,她带走了四十。
影山那么忙,怎么能照顾好他们的小狗。
但现在万里名实在不怎么想和他继续相处了。
手腕上还隐约能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隔着风衣袖口传递到皮肤上,很温暖。
“改天吧。”万里名吸吸鼻子,拒绝道,“今天太晚了,不太方便。”
影山飞雄又一次清楚地感受到了分手的事实。
不叫他“飞雄”,也不能牵手,甚至连在傍晚的时候看看狗都成为了一件不方便的事。
他很想说那能不能不分手,但是万里名看上去很累。
他只能干巴巴地“噢”了一声,转身离开。
影山飞雄一步步往远处走,他长得高又腿长,步子很大,走路当然也快。
但现在,他只是一步一步以极缓慢的速度朝着远处走去。
那页画了地图的纸在口袋里,也沾染上了他灼热的体温。
影山飞雄一只手捏着拿出来——他捏的很紧,在上面留下了几道褶皱,和之前僵持时弄出来的连在一起,皱巴巴的,让这张纸看上去也有点旧。
影山飞雄现在一点也不希望看见任何旧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展了展,但是没有用。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处路口,有人骑着自行车从他身边擦过。
影山飞雄当然是不坐车的,万里名都给他画了地图,怎么也不能浪费。
他于是突然惊醒,低头研究起来路线。
五分钟后,影山飞雄抬起头四处看看,面露茫然。
——他走反方向了。
看着影山飞雄走远后,万里名呼出一口气,转身进了屋子。
早在两人站在门口说话时,四十就已经在刨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