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这么大的人就开始头发稀疏,以后还有可能会变成秃头。”
“我想隐藏这个秘密,彻彻底底的隐藏。”
这是很矛盾的说法,这个秘密原本就已经被天才们猜出来,现在琦玉又亲口说了一遍,再想隐藏,就变成了自己最锋利的茅要击碎自己最结实的盾一样。
但所有人都在试图寻找解决办法。
以至于吃饭的时候都格外安静,只是很默契地把太宰治拿出来的果酒分着喝完了,只给中原中也留了看看覆盖杯底的那么一小口。
橘发少年满身的低气压。
“明天吃糖酒蛋,只有我们。”
“好。”
琦玉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
察觉到小屋里的暗流涌动,织田和安吾吃饱喝足,率先溜了。
太宰治仰面躺在地板上,看着琦玉和中原中也一起收拾桌子,“没有感情的机器,他没受过教育,从小就被关起来,已经扭曲成了地狱恶兽,你怎么还想帮他?”
而且还用自己的秘密做借口,请大家帮忙。
真正想隐藏的,根本就不是脱发问题,而是孤儿院的那个小小少年。
“他不识字,话都说不利索,心中只有仇恨和巨大的自卑。”
“你救他出来,说不定他反手就杀死你。”
“人是最善变的。”
尤其是从未感受过温暖,只学会破坏的绝望之人。
琦玉拿毛巾擦干净手,蹲到太宰治旁边,低头看他。
少年飞快地闭上眼睛,不敢看他,甚至是呼吸都没了。
与其等待煎熬的审判,不如先死一步。
“我救他,是我自己的事情。他怎么做,是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