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他几处穴道,确定人动不了之后,宋繇还觉得不保险,又把床单撕开几条,分别绑住了他的手脚,绑的严严实实。弄好之后,宋繇打开窗户,向外看了一眼,高度还行。回头费了些力气将人抗到了肩上,拿起桌上的钱袋,运起轻功来,踏着月色从窗口跳了出去。

钱袋子看起来丑丑的,跟宋繇平时用的一点都不一样,一看就是糙男人的。宋繇也没再倒腾,直接拿来用了。

那是殴打张松的时候,从他身上顺下来的。

这镇子不算太大,宋繇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地势高又显眼的地方,拖着手里的采花贼直接里去了菜市场。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路上没有行人,菜市场这边空荡荡的。

将人丢到一边,宋繇随意找了家文房铺子,翻墙跳到后院,顺走了一支足够粗的狼毫毛笔和一大块墨,有找了一只破木桶,在里面添了点水,从钱袋里挑出几块银子放在远处。拿着东西回到采花贼这里,宋繇盯着他看了半晌,开始鼓捣。

墨块在水中融化的不均匀,宋繇用笔搅了搅,感觉差不多了就蘸着墨在地上写。

被点了穴道的采花贼动弹不得,又发不出声音,眼睁睁地看着宋繇把他的光辉事迹写了出来。

他想起了雄娘子的下场。

那个男人毁了太多姑娘,连神水宫的宫主都看不下去了,为民除害,杀死了雄娘子。他的尸体被摆在姑娘们家人面前……分食……被吃掉了,死无全尸!

采花贼越想越绝望,看向宋繇的目光充满了歉意与后悔,宋繇却只顾着欣赏自己的书法,看都没看他一眼。巨大的恐慌下,原本还自信满满的男人,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宋繇写完了字,往后退两步,满意地点点头。弄这么大就不会被人无视了。他看了一眼毫无反应的采花贼,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