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火出面有保证,多宝见池水里头泡着箬叶,知道池火在做粽子,心思一转,来了主意。
又是一年桃花三月,草长莺飞时,江水初暖,鲈鱼上岸产卵,一派欣欣向荣。池火踏碎满地桃花,择来一根嫰竹,随意摆弄几下,细长的鱼线甩到江面,一声不吭坐下。
不多时鱼竿微动,池火拉了几下,一条肥美的鲈鱼跃出水面,取下鱼钩扔进鱼篓,鱼竿再次落下。
太阳星在天上飞了一圈,晃到西边时池火放下鱼竿,提着鱼篓进了厨房,冲身后大喊,“清蒸还是红烧?”
戴着斗笠的通天闷闷道,“红烧。”
他甩了甩鱼竿,上头依然空空如也。一个下午池火钓了三四条鱼,他连个水草都没钓到。
进了厨房池火熟练开干,剖开鱼腹,剔去鱼鳞,抹上细盐晾干备用。生姜擦拭锅底,点火起灶,一勺清油下锅,将处理好的鲈鱼放入锅中,小火慢煎,热油舔舐鱼皮,发出滋滋声,雪白的鱼肉绽开,鱼香扑鼻而来,待鱼皮煎制三分金黄,出锅先。
洗净锅,热锅放油,葱姜蒜等佐料一起入锅,炒香后放入鲈鱼,再倒入黄酒,让酒香和酱香慢慢渗入鱼肉中,最大程度发挥鱼肉的鲜美。
红烧鲈鱼出锅后,池火又做了几道菜,冲远处的通天喊,“吃饭了。”
通天老早就闻到了香味,只是碍于面子没过去,这会池火喊他,他顺着台阶下,慢吞吞放下鱼竿,拿起筷子和池火坐下吃饭。
晚霞照满桃花林,几片桃花落在鲈鱼上,通天绷紧脸,认真夹去上面的花瓣,桌上三菜一汤,最常见的菜肴,通天配着白米饭吃了个干净。
放下筷子时通天眉头松开,对在边上酌酒的池火说,“你又在菜里头动手脚。”
池火抿了一口桃花酒,眨眼,“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