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凉琴捂脸:“大郦麻麻请不要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吧,我已经丧失了抵抗的斗志了。”

上铺的糖块也一并附和:“没事儿小凉我跟你一样,复习从未开始。”

文凉琴探出头,每天晚上都晚睡的她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头发乱的跟鸡窝一样,只有眼神一如既往写着她的心情:“糖块,我们果考吧!”

等外卖到了之后,文凉琴穿着拖鞋就往外冲,打开宿舍门的时候假装看不到乌尔奇奥拉,风风火火出去又风风火火回来。

“今天真冷啊。”发出一声感慨,文凉琴咬着竹筷子,手下动作不停打开塑料袋掀开一次性碗的盒盖。

“小豆和一只去上自习没回来吗?”作为宿舍待着最宅的人,一般文凉琴都会被其他舍友询问别人的动向。

文凉琴抬头看着天花板‘唔’了半天,六妮果断放弃:“算了。”顺带着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因为大家都已经充分了解文凉琴看起小说走火入魔的架势,无视周围所有的动静,曾经有好多次宿舍讨论一个话题讨论了三天她好奇地问道‘诶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啊?’这种黑历史。

下午的时候大郦和六妮也一起去复习,糖块则是去帮老师的忙,宿舍一如既往剩下文凉琴与电脑相顾无言,闲来无事她拎着篮子去洗澡,反正过几天就可以回家了,却没想到发生了一件非常令人震惊的事情。

文凉琴把羽绒服放在柜子里,洗完出来之后看着空荡荡的一排柜子,她的表情是这样的:=口=!

在她洗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柜子把她的衣服吃掉了吗?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薄秋衣和黑色的加绒打底裤而已啊!打底裤顾名思义后面有两条道道啊,没有羽绒服长下摆遮着走在路上丢人程度不言而喻。

这件事最后惊动了负责浴室的阿姨们,她们表示不能相信衣服丢了这种事情,可是文凉琴把那一排的柜子都找遍了真的空的连个废弃卫生巾都木有!

哦买噶!

文凉琴精神恍惚地走出澡堂,刚走出门就被迎面而来的西北风速冻成一根冬日里的冰棍,还是那种上下一样粗的经典款。

乌尔奇奥拉显然也不能理解她在发什么神经,走进去的时候还是一个穿着冬日羽绒服的正常女生,走出来就变成一个春秋凉爽混搭风的女吊丝,所幸他是破面对温度这种事情没有什么概念,也所幸文凉琴平时就不怎么正常所以乌尔奇奥拉对她的容忍度相当高,此刻只是眼中写着‘衣服哪去了?’

文凉琴眼中是深深的无奈,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只加快了回宿舍的步伐,“冻死了,快点回去吧,衣服不见了。”

那天文凉琴走在路上回头率相当高,甚至有很多原本走在她前面聊天甚欢快的男生特意转头盯了她好久,让她想当做自己没看到都不成。

口中喃喃着不知道是自己听还是跟乌尔奇奥拉说的话:“我也不想大冬天跟个神经病一样走在街上啊,看什么看没看过美丽冻人么?”

唯二的两件羽绒服一件丢了一件坏了,文凉琴这个冬天悲剧的很彻底。晚上在宿舍里掰着手指头数离回家还剩几天,闲来无事想到自己一个学期都没有写日记了,又拿出绿色封皮的日记本来,抽出墨绿的三菱笔,在翻开最新一页之后,细细的笔尖落在米色的纸上,半天没能起头。

习惯性地想要在开头写乌尔奇奥拉,可是她真正想诉说的人这次和她的距离就差了一扇门而已,写出来这个日记,又是给谁看呢?

点了点纸张,最后文凉琴还是落笔了,认真地把这个学期值得说的事情写了下来,怀揣着就算你看不到,我也还是想要你知道的这种心情,字迹工整流畅地铺洒在纸上,很快就写了三四页。

一直到熄灯的时候,大郦好奇地问了一句“小凉你是在写日记吗?”

文凉琴头也不抬认真恩了一声,而后停了笔,抬头笑道:“因为想要写下来。”想要写下来我这些年的生活,给我最想要看的人看到。

几日后。

结束了考试打包好行李,文凉琴走上了带着破面君回家的道路,路上只有她一个人,免不了兴奋地和他说话:“终于可以回家了!乌尔奇奥拉我跟你说,我房间里贴了一张你的海报,质量超棒这么多年都没有坏哦!”

乌尔奇奥拉静静地看着她,并不作声。这几日晚上文凉琴不知道又想到什么,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把他带进宿舍,然后抽出各种各样的小说给他看,美其名曰‘解决寂寞’。

回想起那些无一例外都是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故事,乌尔奇奥拉真不知道她每天都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