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柳青玉回首望向慕云行,询问:“先生,你进去吗?”

慕云行敛目回道:“我欲静坐,你自去即是。”

柳青玉料到他会这般说,点点头,招手唤了汪可受过来,当即钻入他的伞底之下,趟水走向房子。

进到里头,到处寻不见焦书生一行人的身影,柳青玉心生疑窦。一问方知,他们给了隔壁农户一些银子,过去了那边借住。

不过,汪可受他们也不如何清楚,焦书生等人突然冒雨离开的具体缘由。

只大概知晓,昨儿晚上焦书生他们的反应惹了贺冲不喜,早晨似乎又因旁的事情惹恼了后者,叫灰溜溜的赶了出去。

相比之下,柳青玉更加关心朱大姑的事情,问过焦书生一行的行踪就抛到脑后,反而凝神观察起了贺家三口。

经过了一夜思考,贺母看朱大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即便当着柳青玉这些外人的面也没有一丝丝好脸色。

可见她依旧固执己见,不肯接受朱大姑。

柳青玉特别欣赏贺冲的品性,对朱大姑的观感也很是不错。看着他们夫妻愁眉苦脸的模样,有心帮助一二,解决二人之烦恼。

不过他思来想去,绞尽脑汁,好半天下来仍然拿不出好法子,让贺母心无芥蒂的改变主意。

直到冯灵萄发牢骚说自己嘴巴淡没滋味,向柳青玉讨要燎原酒喝。他才后知后觉地记起了塞在诸多行李中的某样东西——黄粱酒!

这是去罗刹海市买种子那日,柳青玉撞见了一个老和尚,用东西跟他交换而来的,只此一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