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会一直在这里的。”骸低声地贴着他的耳畔说。

“嗯……”纲吉仿佛受到安抚般,无力地把头垂在骸的肩膀上,不过脸色倒是没有那么难看了,皱起来的眉心也松开些许。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们两眼,问骸:“需要把这位先生送到医院去吗?”

“不用,你只需要把我们送回旅店就行了。”骸难得露出了些许焦虑的神色,没有旁人在场时,他握着纲吉的手就不曾松开过。

司机似乎嘟囔了句“都病成这样了还上医院”,暗暗指责骸不负责任的行为,不过这到底是客人的事,他也没有多说,骸更没有理会别人的目光,视线从始至终都放在了纲吉的身上。

好不容易到了他们暂住的地方,骸一下车差点想要直接给司机一张一万日元的纸币,但是猛地想起这里的货币和他们那边的不一样,仓促之下,他也不知道别的国家的货币有没有被改掉,所以想来想去,还是用一沓500日元的硬币当车费了。

司机收到一堆硬币,还掰着手数该给他找多少钱,却一回头连骸的踪影都看不见了。

骸横抱着纲吉穿过长廊,回到他们的房间,将门死死关上,并用幻术隔绝了所有人的窥探,然后将纲吉平放在床榻上。

“纲吉……”骸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确保纲吉没有发烧。他现在真是束手无策,快急出一脑门的汗来了,他无法使用纲吉的耳机去联系原世界,除非脱离自己现在的身体,让主意识回到原世界。

可这样一来,骸又不放心把身体不适的纲吉一个人留在这里。

就在骸思考这个问题该如何解决时,纲吉的身体也越来越热了——比起之前体温还算正常,现在则是一碰就会烫手,整个人就像个火炉。

而纲吉的脸也在高热中逐渐泛红,呼吸急促,偶尔还会呢喃着骸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