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还以自己为例子,就在他加入鬼杀队没多久时,妹妹的身份暴露,他还差点和妹妹一块被杀,甚至连累了鳞泷师傅和富冈义勇。要不是这两个人联名保证祢豆子不会吃人,没准他现在坟头上的草已经有一米高了。
“这么残酷的吗,我都不知道还有这种事……”纲吉低头向炭治郎说了声抱歉,当初他为了加入鬼杀队,拜托炭治郎时,完全没想到,其实推荐他的炭治郎也承担了不小的风险。
而炭治郎还是笑得憨憨的:“没什么,我能闻得出来,你是个好人,纲吉。”
“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找到这个人吧!跟他一起行动的队员已经死了,只有他一个人活下来,如果我们能解决他,善逸的爷爷或许就不用死了……”炭治郎心里盘算着这件事,握住妹妹的肩膀说,“祢豆子,你帮我看看这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祢豆子对哥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把玻璃珠握在手心里,等到她再度张开时,面前出现的两个人影中,有一个让兄妹俩都露出了仇恨的表情。
又是鬼舞辻无惨!
也许他们选的时间很凑巧,纲吉和灶门兄妹一起见证了那个叫狯岳、曾经跟善逸是同门师兄弟的人,在无惨的面前变成了上弦之陆的过程。
当他的一只眼睛里浮现出“陆”的字眼时,炭治郎眼中的怒气已经快要凝成实质。
“真是太过分了!”炭治郎攥紧了拳头。
“太……过分。”祢豆子复述着哥哥的话,把自己的小手覆在炭治郎的拳头上,试图让他平静下来。
纲吉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有人类会主动想要变成鬼的,变成鬼之后就会丧失人性,会成为嗜血的野兽,看上去是变得更强大更自由了,可实际上却非常悲哀。
“我有一个想法。”纲吉咬了咬下唇,说,“这个人刚成为鬼不久,他肯定还需要鲜血摆脱他的人性,所以这段时间内肯定会去猎食人类,我们只要跟着他的步伐赶到现场,就有机会阻止他大开杀戒,并且帮善逸先生瞒下这件事情。”
“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炭治郎点点头,又摇摇头,“可是这太危险了,我不能连累你跟我一起去,所以你只要把预言珠借给我用一下就好了。”
“不行,你现在伤都还没好全呢,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冒险。”纲吉看着炭治郎微微张开的嘴巴,又补充道,“就算加上你妹妹也不行。”
炭治郎和纲吉对视一眼,两人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坚定的神色,于是一起开口道:“那我们就一起去!”
一起去是最有把握的,总比他们单独行动的胜算要高些。
纲吉对他说:“我会让清光他们留在这里,如果有人问起来,他们还能帮忙打个掩护。”
炭治郎:“这段时间我会让善逸留意他爷爷那边,狯岳的事情本来就不是他们的错,爷爷不应该为了这种人而丧命。”
“计划时间是三天,三天后我要去产屋敷宅邸,而且这件事如果提前完成,还能劝主公大人不去追究善逸的爷爷。”纲吉说。
两人凑在一起讨论了将近半小时,终于把所有细节都想了个遍,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蝶屋,避开了鎹鸦的耳目,偷偷地往预言珠指示的方向而去。
无惨将实力较强的鬼都聚集起来,重新提拔了几个鬼顶上上弦的空缺,这些鬼中,上弦之陆的狯岳是上弦中实力较弱,也是最容易受到挑战的人,他对于增强实力这件事有着更深的执念。
鬼要增强实力,只能通过吃人的方式。
而且需要吃掉血脉比较特殊的人类。
“我从一个鬼那里听说,吃一个拥有稀血的人类,得到的效果比吃一百个普通人类要强。”炭治郎在赶路的时候跟纲吉说,“我曾经见过一个这种特殊的人类,记住了他身上的气味类型。锻刀人的村子被毁后,有一部分鬼还在附近徘徊,所以我们就先从村子旧址开始找起,希望狯岳为了提高自己的地位,能多揽一点工作吧。”
“搜寻锻刀人对无惨来说有什么好处吗?”纲吉还有点没想明白,“村子都已经被毁了,大部分的人也已经撤离,他这是想要抓住人质,还是想减少几个能制作日轮刀的人?”
炭治郎一语道破:“除了这些理由之外,锻刀人还很有可能知道产屋敷的宅邸在哪里,这才是无惨目前最想知道的事!”
“诶,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纲吉一拍脑袋,刚才真是想岔了,他把无惨想得太复杂,却忽略了最容易猜到的答案。
两人回到锻刀人的村子,这里在剧烈的打斗之下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不过由于大家是有序离开,所以在离开前已经把重要的东西都打包好,剩下的都是不重要的东西,也不会给鬼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