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生勇利镜片后的圆眼睛一刹那微微瞪圆,不由自主地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琉星还在喋喋不休:“所以请别妄自菲薄,您绝不是失败者,也并不阴暗,请拿出在大奖赛中表现出的韧性和坚强,您这次也一定可以……啊……对不起!”琉星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明明这是第一次见面,却说出这么自以为是的话……但是……但是……”

“我认为勇利先生就是这样的人。”

“虽然不太可能,但我希望……就像我能从勇利先生那里得到勇气一样,您能从我的话里,”琉星脸颊滚烫,小声说,“得到哪怕一丁点儿的勇气……就好了。”

琉星说完,低下头不好意思地抠起了手指。

给喜欢的运动选手加油打气虽然是件好事,但他总觉得自己这些话并不合适。虽然他很喜欢那场比赛,可显然当事人胜生勇利,将那场比赛当做了职业生涯中的最黑暗的经历。

胜生勇利沉默了好一会,才深吸一口气,对琉星笑了笑:“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了种决不能输给尤里的使命感。”

他伸手揉了下琉星的头发:“我会加油的。”

琉星忍着激动,重重地点头“嗯”了一声。

黑发的年轻人按下了录音机,开始了新一轮的练习。但这一次的状态显然比之前要好的多,少了分犹豫,多了分果敢。

在一边围观了全程的维克托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似乎从琉星身上学到了一些调整选手心态的小技巧。

能从那样糟糕的比赛中找到闪光点……真好奇小朋友是在怎样的家庭中长大的。维克托想。应该是很幸福温暖的环境,否则很难培养出这样乐观开朗的孩子。

勇利和维克托晚上的练习时间不算特别长,九点钟两个人带着琉星夜跑回了旅馆,在大厅里看见了正在边看电视边吃猪排盖饭的金发少年。

“尤里!”维克托笑眯眯地打着招呼,“我回来了!”

金发少年用余光扫了眼勇利和维克托,满脸不愉快地“嗤”了一声,继续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