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星努力让表现显得自然点,但歌仙还是发现了不对劲。

“眼睛怎么回事?”歌仙皱着眉问,“昨晚上哭了?”肿的很明显,还红彤彤的。

“……没有。”琉星嘴硬,下意识地捂住了眼睛。

虽然烛台切早晨帮他冰敷了一会儿,可是时政的人来的太准时了,吃完饭就赶来会议室,根本没来得及消肿。

歌仙顿了顿,起身出门,过了两分钟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裹着冰块的毛巾包袱。

“那就是熬夜了。”歌仙自顾自给琉星的眼睛下了结论,“下次哭……熬完夜记得敷眼睛,肿着难不难受?”

琉星乖乖地仰起脸,任歌仙用冰冷柔软的毛巾压在眼睛上,闷闷地回答:“难受。”

“难受也不知道叫人吗?”歌仙的语气虽然带着埋怨,但动作却很温柔,琉星越听越觉得难过。

从早晨起床开始,琉星就一直在后悔昨天晚上脑子不清醒,和烛台切说的那些话。

除了可以将不安传染给烛台切以外,那些话根本毫无意义。

明明我是个审神者。琉星想。那些只属于人类的软弱,本该由我来承担的。

把不安倾吐给烛台切……那烛台切呢?琉星想。他的不安该倾吐给谁呢?

琉星深深地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

“我是个不合格的审神者。”

连让你安心倚靠的资格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琉星从来没想过死了之后还能成为鬼卒。在他眼里,鬼卒和神明是差不多的存在,强大的力量,无限的生命,他想都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