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忽然。”琉星闷闷地道,“很早以前就在想了。”

“但今天……也许是因为时政吧,我想得尤其多。”琉星拉了拉被子,下意识想遮住脸,却被烛台切阻挡住。

“……我以为,要等到我死亡的时候才能体会到离别,可是……原来失去你们是这么简单的事情。”琉星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只差那么一点点,”琉星小声道,“就差那么一点点,如果我没有觉醒共感的力量……你们就会被时政带走了。”

被时政带走的付丧神能不能活着回来,谁也不知道。付丧神对时政来说,是工具,是棋子,唯独不是神明。

“一直以来,我都很不安。”

“因为……因为你们是神明啊,拥有漫长的寿命和不变的容颜。”

“可我只是人类,我会长大,会变老……会死的。”

“烛台切……我没办法一直在你身边。”

“我迟早要离开你。”

“我很害怕。”

“烛台切,”琉星红着眼眶,“我很害怕。”

也许是因为生了病脑子不清醒,琉星平常藏起来的软弱怯懦的部分,忽然展露在了烛台切面前。

烛台切没有说话,只是将琉星抱进怀里,温暖的手掌按在琉星的背脊上,像是想把琉星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力道大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