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位叔叔很好。见到琉星时,总会偷偷地塞给他一块糖。
那是老人家喜欢的花生糖,甜甜的,香香的,却很粘牙,叔叔的体型很胖,家人不准他多吃,好不容易藏起了一块儿,却给了琉星。
那位叔叔病逝后,琉星被烛台切带去了灵堂做最后告别,肃穆的礼堂上,只有叔叔的家人哀怆的痛哭声尤为响亮。
琉星对这一幕记忆深刻。
偶尔想起来时,琉星会觉得很难过,又……很恐惧。
难过生命短暂,恐惧生命易逝。
一场事故,一次重病,轻易就能摧毁一条生命,一个家庭。
琉星下意识握紧了手,紧张地看着幸村精市。
他吃的药实在太多了。琉星想。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病症。
也许……也许是会要命的重病?
想到这里,琉星又开始忐忑不安起来,直到对方的呼吸逐渐平稳,琉星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您还好吗?身体……还难受吗?”
“好多了。”幸村精市笑起来仍然温和,却因为毫无血色而显得病弱颓靡,“谢谢你的帮忙。”
虽然幸村精市说了没事,但琉星却能从对方微微发抖的指尖看出,他的状况算不上好,甚至,仍然很差。
“您真的不要紧吗?”琉星担忧地问,“待会儿还要上台领奖……”
“……哈哈,是呢。”幸村精市有些无奈地苦笑,“这么狼狈的样子被观众看见,似乎有些失礼。”发丝被汗湿,衣襟也乱了,不太适合被目光瞩目。